�中满是复杂，复杂得令人看不透。

  就像是上一世的恋人，这一世变成了亲生兄妹一样，复杂之中带着无奈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第八光球之中，凤主手上出现了一块小小的光幕，和全息影像差不多，其中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，三四岁样子，粉雕玉琢，如瓷娃娃一般，可爱极了。

  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睛，像是会说话似的，有点眼熟。

  不等林修齐发问，凤主手上再飘出一块小小光幕，依然是一个女孩，大概七八岁，她的笑容甜美极了，让人忍不住想眯起眼睛和她一起笑。

  第三块光幕出现时，林修齐已经彻底认出是谁了。

  光幕中是凤兮，从小到大的凤兮，话说这光幕是照片吗？

  他第一次见到凤兮时，对方受功法所限，只有十五六岁模样，和第三张照片中相差不大。

  “林修齐！”

  凤主的语气像是在喊坐在身旁一起看电影的同伴。

  “嗯！我是林修齐！”

  “你有女儿吗？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

  不知怎的，林修齐听了这句话，很想说自从进入修仙界，他还是个处男……妈蛋！

  “没有！”

  “你了解一个父亲在知道女儿有了意中人时的……”

  “喜悦？”

  “愤怒吗！！！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林修齐心想，原本是不知道的，现在好像有点知道了！

  凤主的眼睛都红了，不是感动，而是血灌瞳仁。

  林修齐不由得一怔，他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杀气。

  他体验过许多种杀气。

  刺客的杀气来去匆匆，但出现时有如实质一般，甚至可以伤人。

  恶人的杀气凝重黏稠，令人有一种身处泥潭的感觉，很不舒服。

  仇人的杀气浓郁而纯粹，像是一把刀，下一刻就会插在对手的心脏上。

  凤主的杀气和这些都不同，犹如海上迷雾一般，朦胧飘渺。

  明明有着纯粹的杀意，却并不是直来直往，甚至有一丝丝委屈的感觉，好像是准备破罐破摔，过把瘾就死似的。

  这一刻，林修齐忽然心生同情，当爹不容易啊！

  凤主默默地收起照片，双手由身侧向头顶轻轻一挥，像是晚会现场的“领掌员”一样。

  一层银白色的屏障将二人笼罩在其中，屏蔽了所有人的窥探。

  空间之力！

  果然能得到凤主之名，一定是擅长空间天道。

  “现在……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了，对吗？”

  “没错！”凤主双眼一眯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，以解我心头之恨！”

  “凤兮你带走吧！”

  “嗯？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“我放弃了！”

  “放屁！是你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