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往后，一把狠狠扯住贝甯的头发，用力将她的脸逼到一份文件跟前，冷声道，“有没有觉得你和他的相遇过程，跟我和安安的太相似？还是你到现在还觉得，你们的才是巧合，我和安安的才是蓄谋？嗯？”

  “我和安安出事之前的头一年，他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了你。唯一不同的是，强x暴你之后，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了解释，而且还把你带了回去，给了你最好的一切。贝甯，觉得那个强x暴你的男人跟你是真爱？”

  霍屹行扯住贝甯头发的手再度用力，逼迫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，“看清楚我手上表格了吗？你不是巧合，更不是所谓的真爱。你只是他物色的众多女孩中，最合适，最能驾驭，也最能降服的一个，懂了吗？”

  贝甯的脸部微颤，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些数据，姓名，年龄，样貌，家庭背景，清晰可见，只有在她的名字上，用格外鲜艳的大红色，用力标注着两个字，“棋子”。

  霍屹行拿的不是复印件，而是原件。

  贝甯不是傻子，她几乎是在一时间，就认出那两个字，出自谁的手。

  而且纸张有些破损泛黄，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。

  “不对，你在骗我，你说的都是假的！你想要离间我和他的感情，我们是真爱，真爱!”她胡乱地摇着头，整个人慢慢趋近崩溃的趋势，眼睛通红。

  霍屹行冷笑。

  “他的耐性一向很好，你会不知道？他把你留在身边，用了那么多年让你相信，他对你是真爱，不断给你灌输仇恨我的思想，不是相信你，而是在培养一个死心塌地的棋、子！”

  “不——”

  女人尖叫一声，霍屹行手一松，她整个人往后重重倒去，脑袋撞到墙上却不知道疼，整个人都在颤抖，崩溃，不住地摇着头，“你说的不对，他爱我，他是爱我的。所以我才愿意为了他，冒充安在暖的身份到你身边。”

  “他说过的，不管我做了什么，把什么给了别人，他都会一如既往爱我，因为我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他。”

  霍屹行向后靠在轮椅上，凉薄地扯了扯唇，看着眼前瑟瑟发抖，似乎已经被逼疯的女人，脑海中蓦然闪过安在暖一再哭泣的脸，和在深夜里，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让他离开的画面。

  心头像是堵着一团冰冷的血。

  “齐涣！”他沉沉的喊了声，眯着的眼睛里光芒冰冷，“把东西给贝甯小姐看看，好让她也瞧瞧，她最爱的男人，最近都在做些什么？”

  “好的，霍少。”

  一沓厚厚的照片劈头砸了下来，从贝甯异常狼狈的脸上落在她的身上，床上，她从一头长发抬起脸，拿过其中一张照片，只看了一眼，浑身一僵。

  下一秒，她像是忽然间疯了一般，颤抖着双手将那些照片一一捡起来，又瞪着猩红的眼睛，一张张看过去，面部越来越扭曲，整个人像是遭受了电击般，一直在颤抖。

  那是自己最爱的男人。

  他抱着女人进了房间。

  他陪着女人进了妇产科。

  他将女人搂在怀里，温柔地亲吻着她。

  他们甚至在逛家居馆，购置家具。

  霍屹行接过齐涣递过来的湿纸，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手，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，凉声道，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他是不是一直告诉你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