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伙经历了长时间的相思之苦,现在想要亲热的心情,她可以理解。但是这一待就是一整个上午外加一个晚上,吃饭的时间总该要有吧?
即使他不觉得饿,但陆臻臻作为一个伤患来说,可必须是要进餐的呀。
耿落提着两个大食盒,和沈一臣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敲了几下门,没人应答。耿落脾气上来,直接让护士去将医院里的备用钥匙拿来,自己拿着钥匙,轻轻推开了门。
一室寂静,耿落微微一怔。
刚开门的时候,她还在心里做了无数遍挣扎。为了怕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,她还特意将沈一臣搁在了门外。但是眼下看来,好像是她多虑了。
放眼看去,那两个人就挤在一张狭窄的单人病床上,安静的相对而卧。江临玺高挑修长的身躯,几乎占据了大半张床,而陆臻臻就蜷在他的怀中,脸上挂着甜美、祥和的睡颜。
正午的阳光温温热热,照在他俩相拥的身上,像是洒落了一圈的金粉,给两个互相取暖的孩子存留了一片单独的天地。
耿落站在门口,静静看了几秒钟,没出声,又缓缓的带上门,退了出去。
转身,看着走廊窗外的烈阳、和手中提着的食盒,她不禁笑了。
真是的,皇帝不急太监急。人家小两口正恩爱着呢,可急死了她这个单身狗!算了,就让他俩再好好待一会儿,饿了自然就会开门出来觅食。
唉……只是可惜了她精心熬制的骨头汤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
“怎么样?”沈一臣上前,目光在她的脸上打量着。
耿落抬头,淡淡的看他一眼,接着将手中的两个食盒递到他的手中,“算啦,权当便宜你了,这汤你拿去喝吧,虽说不能补脑,但是补补身体也好。”
她自顾自的说着,将食盒塞给他之后,便不管不顾的转身,原路返回。
沈一臣手捧着食盒,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,但起码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懂了的。
只是……
他提着食盒追上前,“你什么意思?什么叫不能补脑也可以补身体?我需要补脑、或补身体吗?”
她一甩手,小跑着逃离,“就是字面意思,你听不懂啊?”
“你给我站住,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——
待两人打闹的声音消失,陆臻臻就被这模模糊糊的动静惊醒了。睁眼看去,入目的是他穿着纯白色衬衫的胸膛,她的头紧贴其中,两人竟然就以这个姿势,抱着睡到现在。
她微微动了动,想要抬头看向江临玺,却正对上他隽黑清亮的眼眸。
原来他早就醒了。
陆臻臻扭了扭脖子,把脸更近的贴到他的胸口。江临玺低头,一直静静的看着她憨厚亲昵的姿态,内心翻涌着那熟悉的、窒闷的感觉。
这感觉从她失踪后第一天起,就一直伴随着他。那感觉很陌生、很低烦、很难受……就好像站在一面深黑而宁静的湖水前,倒影里明明有她,但他的身边却空无一人。
从那一天起,他就知道这感觉会伴随他很久,直到她归来。
这种感觉,叫做心疼。
“是不是有人在敲门?”陆臻臻抬眸望向他,“要不要先起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