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忧思过度,所为何故,柳远的话,文德每一个字都听的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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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卿心上的这一刀,是自己亲手划下,如何又能够若无其事,站在她的床边,关心着她。
想到这里,文德用力握住手上的香囊,“回宫,” 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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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宫後,宣柳远过来见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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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德的声音,低沉暗哑,像是心中有一块很重要的部分,被人夺了去了,怅然自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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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柳远,不为别的,就是为了问皇后的身子。这般压抑,琉璃听在耳里,不禁轻叹。
其实,皇上会说这样的话,会露出这样的神情,便足说明,她对皇后,已是有情。
皇上给皇后的这份情,是长公主即便盼望一生,都盼不到的。
两个人,今生能够举案结发,是几百年的世间流连,才能修得的缘分。
雨中的光线,穿过回廊,映照在琉璃的双眼。霎时间,她彷佛回到当年那个,只一曲一舞,便轻易掳获无数公子的盈春阁头牌。
“别再蹙眉了,” 她拿出绣帕,迎上前,替文德拭去脸上的雨水,
“长公主既然去了赵府,便不会让皇后有事”
长公主,是多麽的爱着皇上,自是明白,皇后在皇上心中的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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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她在,定是不会让皇后出了什麽。
“恩” 文德轻应。
说到安康,她总算是在琉璃的眼前,露出了一个稍微放心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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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皇后床榻旁守着的,是上官荻,她心里焦急,不知已往窗外看过多少回了。
不想,来的不是皇上,而是长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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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上官荻,见过长公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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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才进了院,上官荻就到通传,她恭敬行礼,对安康说道。
独孤安康的权势,在大凉仅次於皇上,但不同的是,她不是一般的臣子,所能轻易接近之人。
过去,上官荻因为父亲的缘故,与她有过几面之缘,但那时还小,也算不上是深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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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上官荻来说,面对长公主,比面对皇上,还要令人心惧得多。
不似上官荻还有那样多的思虑,安康的反应快,一步上前,扶起了她,“怀着孩子,不必多礼。” 边说,边扶着她坐下。
长公主的声音,没有上官荻所想的那般肃然,而是带着几分随和。
但是......
她的美貌,以及身上所散发出的气�